战疫·绸缪稳增长｜艺术品拍卖行业的自救与互救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不少拍卖企业被迫暂停或者取消了线下拍卖活动，不断转型寻求自救。与此同时，在艺、艺典中国等多家互联网和艺术品电商平台以减免佣金或提供技术支持等方式实现行业互救。
传统拍卖按下暂停键
疫情之下，几乎所有的行业都受到影响，而传统拍卖行业也被按下了暂停键，更为关键的是，疫情结束的时间还犹未可知。
“传统线下拍卖作为聚集性活动必然受到严重影响，各拍卖公司已陆续宣布延缓近期的拍卖计划。从目前的疫情形势看，短时间内无法全面恢复日常工作秩序，而当下征集活动已然无法进行，这必定影响到春拍的正常进行。”中国拍卖行业协会艺委会秘书长余锦生表示。
对于拍卖企业而言，春秋拍无疑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两场拍卖。此次疫情对春拍的影响不言而喻。继嘉德香港、香港保利、佳士得香港等相继宣布延迟拍卖后，香港苏富比宣布现当代艺术拍卖移师纽约。有拍卖公司负责人表示，“春节前后是春拍征集的黄金时期，但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导致征集工作难以推进，这是全行业都面临的困境。此时拼的就是信誉、口碑，还有库存，有库存，市场就还能支撑。”
“云征集”，是目前多数拍卖公司采取的应对策略，透露出些许无奈，但似乎也是目前最适合的征集方式。艺典中国、保利拍卖、永乐文化联合创始人赵旭表示，“不管是线下征集还是云征集，这些方式的征集效果差异不会很大，因为最终起决定作用的是拍卖公司多年来积累的信誉以及藏家的认可”。
赵旭同时指出，“对于艺术品市场来说，此次疫情无疑是雪上加霜，尤其对艺术品消费市场信心影响很大。很多画廊展览、艺博会等相继取消，是因为他们更接近大众消费，拍卖行业所受影响可能相对会小一些。我认为，疫情之后包括艺术品市场在内的服务行业肯定会有一个爆发式反弹。”
转型线上开展自救互救
对于一些中小拍卖企业而言，首先面临的现实问题就是生存关。传统的线下活动难以落地，转型线上就成为很多艺术机构的无奈选择。从画廊、美术馆的线上展览与销售，到拍卖企业的线上预展与拍卖，线上成为疫情期间市场“自救”的主阵地。
然而，转型线上的第一道难题，就是技术平台的搭建。中国嘉德、西泠拍卖等拍卖企业早已提前布局线上拍卖，但更多的拍卖企业还是传统交易模式，而技术平台的搭建也并非一蹴而就，粗糙上马的网拍平台用户体验比较差，漫长的开发周期使得一些相对成熟的线上服务平台寻找到了迅速发展的契机。
在赵旭看来，此次疫情对一些传统业态是考验，但对专业、有实力、有经验的互联网公司来说，可能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甚至未来会成就一些互联网公司，如同2003年的非典之后京东、阿里的快速成长。
值得欣慰的是，在拍卖企业不断转型寻求自救的同时，多家互联网和艺术品电商平台以减免佣金或提供技术支持等方式实现行业互救。余锦生表示，中拍协发出《关于合力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倡议书》后，中拍平台、在艺云、易拍全球、雅昌得藏在线拍等机构先后表示愿在技术服务、功能创新、费用减免等不同方面全力支持全国文物艺术品拍卖企业采用网络方式开展拍卖活动。除此之外，包括金融企业、物流企业等有关方面也纷纷加入到这一特殊时期下的“市场共建”中来。
“这一现象恰恰反映了近几年来拍卖市场业态建设的成果，拍卖市场早已不是单个拍卖企业的事，而是与相关产业形成业态共同体。在危机来临时，大家会迅速开展自救与互救。”余锦生说道。
艺术品线上时代真的来了吗
目前的市场形势，使得艺术品线上交易赢得了从未有过的重视，“艺术品线上时代到来”的观点也是此起彼伏。比如在艺APP目前使用在艺网拍系统的拍卖企业有数十家，而且这一数量还在持续增加。在艺APP创始人谢晓冬认为，未来网拍会扮演日益重要的角色，今年是不是艺术品市场在线时代的拐点，取决于市场参与者的行动力、决心和远见。
2010年，赵旭就已经看到了艺术品线上交易的潜在市场，并于2012年创立艺典中国。这八年对于赵旭来说，并不是一片坦途，“线上交易一直是我的兴趣和责任所在，但艺典中国的这八年是不断烧钱的八年，经营方向上一直没有找到真正适合艺术品交易的正确方式。疫情之后，艺典中国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比如2月28日晚，艺典中国·现当代艺术夜场以直播➕拍卖的形式，创造了成立八年来单场成交最高拍卖纪录，这在艺术品网拍史上也是很罕见的。”
从传统拍卖业态角度来说，线上交易模式更大程度上是一种补充手段，因为重要的、珍稀的精品标的数额巨大，很难脱离线下场景而实现交易，但技术的不断成熟，正在逐步打破这一瓶颈。
“艺术品线上交易将迎来新的突破点，一些重要的艺术品、优秀艺术家的作品不会受到影响，从2019年的市场数据来看，新入场的买家在不断增加，比例比往年更高，同时买家品质、实力也在提升”。赵旭表示，原来艺术品电商确实存在交易过少、不够活跃的状态。但是技术的更新迭代，尤其是视频直播的出现，为艺术品提供了感受直观的分享、互动、体验场景，同时还有业内专家专业细致的解说，会更大程度上促进艺术品线上交易市场的增长和扩大。
北京商报记者 徐磊
